“我向来如此,管他什么礼貌不礼貌。”乔安娜装作穷凶极恶的样子,可下一刻,凶煞的脸上就露出了爽朗的笑容,“哈!可能我说话冲了一点吧!别介意,我们这边很久没来过新人了,我只是兴奋过头罢了。介绍一下你自己吧,新来的。”
“我叫竹钰,”竹钰姑且先把行李箱放在一个有些老旧的沙发上,“生命系,今年刚退役。”
“我是乔安娜,暗系,”她伸过手来。手上绑的铁链哐哐作响地摇晃着,“退役两年有余了。”
“海尔瓦,光系,”蓝发少女向她浅浅一鞠躬,“退役一年三个月。”
“那看来还是我的年龄最大,嘿嘿。”乔安娜沾沾自喜地说。她从两人间的缝隙穿过,浑身散发的机油和酒精气味让竹钰心生反感。接着,她往吧台走过去,朝海尔瓦和两人挥手,让她们过来。
“这是要干什么?”竹钰问海尔瓦。
“给新成员接风,要喝上一轮的,这是这个俱乐部不成规矩的传统,”海尔瓦笑了笑,笑容有如熔炉般温暖人心,“你风尘仆仆地赶过来,还是大半夜,一定也想早点休息吧?待会我陪乔安娜多喝一些,你就少喝点,等乔安娜喝醉后,你就上楼休息去吧。”
“啊,”被突然地照顾了,竹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“好、好吧……不过我不喝酒的。”
“没关系,我们也有非酒精饮料的。”
海尔瓦把她带至吧台前,向前台的老婆婆打招呼:
“阿妈!来两件麦芽啤,三杯牛奶啤,四罐橙汁,再拿一碟和平常不一样的花生米。”
“好嘞。这是新来的小妹妹吗?”阿妈亲切地问道,把要的东西一一端上桌来。
“没错。她叫竹钰,今年刚退役。今天晚上,我可得和她喝个一醉方休呢!”
乔安娜拍拍胸膛,拿起麦芽啤酒便一口灌下去。
“竹钰妹妹是吗?欢迎啊。”
阿妈把牛奶啤酒递给海尔瓦、竹钰,以及竹钰身旁静坐的少女。竹钰将头偏过去,借助从摇曳的风扇残影中投下的灯光,看清了这最后一位少女的真面目。梳顺的毛绒尾巴从黑白色长裙的底下伸出来,左右摇晃,似乎也是喝醉了;白色的长发柔软如丝,其间隐约若见的是一对棕黄色的狐狸耳朵。那少女拉开拉环,咕咚咕咚喝下一口。
竹钰注视着她的尾巴。那尾巴的每一次晃动,似乎都勾紧了竹钰的心弦。
“梅香子,你还能喝吗?没事吧,今晚喝了这么多了……”
“没关系的……”少女的音调带着些低沉的寂寞,毛乎乎的,一跳一跳,“我还可以。”
“这位是……”坐在她的身边,竹钰觉得有些不自然。心中毛茸茸的感觉愈发浓厚了。从少女身上扩散出的无形气场罩住了她,竟然在微醺的酒调中创造出一种别样的氛围,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。
“这位啊,名叫白音梅香子。你也发现她的耳朵和尾巴了吧?嗯,她不是人类,也不是魔法少女,只是一位普通的在希冀城讨生活的妖怪而已。”海尔瓦解释道,并把梅香子手中的牛奶啤拉了回来,“你还行吗,梅香子?你的脸色挺不好的,别再喝了。”
“有什么嘛……让我再喝一点……嗝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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